窦文涛:《锵锵三人行》,广美在读书,在读谁的书? 孟广美:我刚刚收到一本这么优雅的封面的书,我的偶像梁文道。 窦文涛:没错。 孟广美:写了一本什么? ....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广美在读书,在读谁的书?
孟广美:我刚刚收到一本这么优雅的封面的书,我的偶像梁文道。
窦文涛:没错。
孟广美:写了一本什么?
...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广美在读书,在读谁的书?

孟广美:我刚刚收到一本这么优雅的封面的书,我的偶像梁文道。

窦文涛:没错。

孟广美:写了一本什么?

梁文道:阿他玛哥哈

孟广美:别喷,别喷。

窦文涛:别喷,像猪流感的声音。

梁文道:别喷,别喷。

窦文涛:我倒觉得,这个话从哪儿聊起呢?你知道在北京啊,我发现不少朋友,都很怀念,就是非典的那段岁月,就是作家有不少本书,是非典期间写出来的一本小说。很多朋友怀念,那个时候大家也不出门,就是等于围炉夜话,大家聊天。我觉得现在这个猪流感嘛,还不至于不能出门。但是也让咱们在一块儿可以这个,聊聊,聊聊这个书。你看文道这个书,它就是这个文,是吧,很难读懂。

梁文道:很难读懂。

孟广美:所以我就直接放弃了前面难读懂的部分,直接进入比较有趣的。

窦文涛:你知道我看书啊,我就想起那些,这个笑话。说是这个小布什,最近那个奥巴马,民意调查啊,感觉民意支持率还是很高嘛。

梁文道:不错,不错。

窦文涛:我看那个凤凰在美国访问,美国老百姓还是聊小布什,说还是因为小布什没干好。

梁文道:对。

窦文涛:所以我们现在还支持奥巴马,但是实际上小布什,我很怀念他,就像我怀念陈水扁一样,这都是给过我很多快乐的一个人物。美国媒体也是这样,说这小布什看书,你看小布什爱看书。小布什说这个书的好处是什么?就是里边经常有好看的插图,小布什。然后还说小布一个什么段子呢?说老布什,老布什原来不是在日本那个战争的时候,被俘虏过嘛?所以老布什,你知道有一个惊险的爱好,老布什喜欢跳伞,85岁生日的时候,老布什还要用跳伞庆祝自己的生日,还给人们放狂话,说,我可不想85岁,我还坐在椅子上,只会流口水。然后他儿子小布什,给他幽默一句,说,你可以一边跳伞,一边流口水。

不是,咱这是题外话。我就说起这个书,说起这个病,最近很多人关心这个事儿。然后呢,我一翻开,文道上一本书是《常识》,这个社会缺乏常识了。这一本书叫《我执》,对自我的这个执着,这个很深了。但是我们一看,就看比较浅的部分。而且特别的你发现没有?它这个地方是变色的。

梁文道:对,插页一样的感觉。

孟广美:感觉就像回收纸。

窦文涛:对,不是感觉像一个黄色段落。

梁文道:其实我就以为是黄书。

窦文涛:我很惊讶,我很惊讶,这是文道多年前的一个旧闻。

梁文道:20多岁,20出头的时候写的东西。

孟广美:你开始讲他的病例之前,我可不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这个像那个日记一样的一本书,但是我发现你写了很多跟爱情、感情有关的,你那个时候在谈恋爱吗?还是?

梁文道:没有。

孟广美:那你?

梁文道:那是因为编辑说这个,我的编辑,我们的编辑说,梁文道你帮我开一个专栏,我说可以啊。但是我的专栏什么都写过了,我什么专栏都写过,饮食,对吧,电影,音乐、时事,书。他说,不是我,你爱情你从来,写了20多年,你没写过爱情,你用感性的方法写爱情。那我就好,我从来是一个搞将,命题作文,你今天给我个题目,我就去写。

孟广美:难怪我都没看懂。

窦文涛:所以你看,人家文道说,我每日测量自己对她的爱欲深度。但是为什么是男的“他”呢?

梁文道:因为这个他比较古典嘛,女字边的“她”是现代的中文才有嘛。

窦文涛:我们简化字里边的就有?

梁文道:对,以前没有这个“她”的,对不对?这个是20世纪之后才有,第一如此。第二就是我不想把这个性别固定下来,就想模糊这个性别。

窦文涛:就是说你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

梁文道:对,想模糊这个性别。但并不表示我喜欢男人,就是因为写那个状态。

窦文涛:喜欢男人也没有什么嘛。

孟广美:你给你自己留后路而已。

梁文道:对,没错。将来有一天,哼哼。

孟广美:你跟文涛?

梁文道:我们两个在一块儿的时候,你们别吃惊。

孟广美:不会,我不会的。

窦文涛:谁占便宜啊?

孟广美:天作之合。

梁文道:是吗?

窦文涛:我就说呀,一种勇气我感觉到,就是说难言之隐,一洗了之,不是有这个一个广告词嘛。就是说一个人,他会把自己得到的一些,咱们过去叫隐疾嘛,有一些病,就是广美,他居然,文道巨细靡遗的把他的这个,一些隐疾写出来。

孟广美:分明其实这都不是隐疾,例如什么,静脉曲张不是隐疾。但是你看完他的内容?

窦文涛:哪的静脉曲张?

孟广美:对,重点是他哪儿静脉曲张?

窦文涛:阴囊啊。

梁文道:阴囊静脉曲张。

窦文涛:阴囊静脉曲张啊。

孟广美:而且重点是,人家那个医生劝他说,这种静脉曲张,你还是要切除,否则会影响你的生育能力。他竟然把这个,把自己会没有生育能力当成一种,一种?

窦文涛:炫耀。

孟广美:对,没有,当成一种武器。他觉得他这样子,可以去勾引他的女老师。

窦文涛:哎呀,我的天。

梁文道:多变态。

窦文涛:所以到后来嘛,搞到这个尿道拉伤,尿道拉伤。然后呢,这个检查过后,方知是虚惊一场,原来只是尿道拉伤,可能是操劳过度,或暴烈使用的结果。医生婉转的嘱咐我,尽量停止勃起一段时间。哎,做人真难呐。我说你是有病了吗?

梁文道:不是,因为那个时候是这么这样子想。

孟广美:你的脑袋有病吧?

梁文道:不是,因为那个时候,我正在开始读福柯了嘛。

窦文涛:读妇科?

梁文道:对,读福柯,不是女性的那个妇科。是一个法国思想家福柯。

窦文涛:福柯。

梁文道:对,然后我就读一堆关于医疗跟病的问题的书。我就开始想一个事,就是我发现我们,我不知道大陆的医院怎么样,香港的医院是很奇怪的,我们如果睡病床的话,你不是有一个病例表嘛,在放在床尾的嘛。医生、护士过来,会拿起这个病例表来翻,来检查你的状况,对不对?你知道这个病例表,是病人不能看的嘛?香港的医院是这样。

孟广美:病人应该也看不懂的吧,因为里面全部都是英文的。

梁文道:而且你不能拿去看,就是家人什么都不能看,只有医生能看。那我觉得这个东西很有意思,为什么?病是一个人,就像你刚才可能隐疾,自己身上的事,最私密的一件事,最属于个人的事。你跟他,你生病,你的感官会很强烈的,对不对?很痛苦,是很个人体验的事情。但是关于你的病的历史,我的理解病的历史,就是一个人最内在的历史了,他是你身体的历史。这个历史,偏偏你自己是不能看的,它是医生才能看的。就是等于你身上最内在,最自我的一部分,被现在的医疗体制剥离出去,是属于一个专业去看的一个东西。

窦文涛:听的懂吗?

梁文道:我想到这一点之后,我就发现不行,我要写我自己的病例,写回我自己的过去,把我的病写出来。

孟广美:我觉得医生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因为我觉得,你知道吗,当你在阅读一个文字的时候,那是有一种暗示作用的。就是说你会根深蒂固觉得说,我病了,我病入膏肓了,我是不治的。因为我不晓得你会不会有一个?

梁文道:这个医生写,看来这个小子以后不能干了。

孟广美:不是,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子类似的经验,就是当人家说,你知道我最近哪里、哪里不舒服,我的症状是什么什么东西。或者说,你在看一篇文章,就是讲到一些养生的方式,或者怎么样,你就写到说,什么什么毛病,会有如下的一些症状。你是不是觉得,越看,就觉得?

梁文道:越有病。

孟广美:这种状况我都有。然后就觉得自己有病,然后就开始朝思暮想,怎么办?怎么办?我是不是有这个毛病,我是不是有那个毛病,我觉得文字是给人,会给人这种暗示作用的。

梁文道:我小时候也是这样,我小时候,得癌症,就是因为看了所有那些癌症的,讲癌的那些书,都觉得那些症状,我都有。

窦文涛:哎呦,你就说我还真是觉得,癌症包围着我。我跟你讲,我们家的,从去年到今年,我们家的一个亲戚,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我的一个大学同学,还有我们的一个什么以前的老领导,癌、癌、癌,我怎么觉得这么可怕。然后现在说这个癌症的发病率,确实是这个特别高。

孟广美:四分之一。

窦文涛:他这个里边讲到过,他还得过一种病,叫癔病症。就是说,所有的症状都觉得有,可是实际一检查,你没有这个事,吓的。

梁文道:对,你只是怀疑自己有某种病。

孟广美:疑神疑鬼的事儿。

梁文道:那个癔。

孟广美:所以千万不能让你自己看病例。

梁文道:不是,但是我觉得病例给你,就像你说的,你看不懂,都是一些数字,都是一些术语,对不对?我就觉得我很难接受,我自己身上这么重要的,跟我这么有关系的事儿,要有一种我看不懂的语言来写给另外一些人看,所以我觉得我要用我自己的语言,把他写回到我生命的故事里面,这样子我生的每一场病,都是有意义的,都是我自己生的。

窦文涛:哲学家,看到没有。

孟广美:但是,我不晓得你们最近知道有一本全球畅销书叫《秘密》。

梁文道:我知道啊。

孟广美:这本书就是讲的,就是说你,就是基本上就是你心想事成,如果你老惦记着一件事情的话,你惦记一件美好的事情,老觉得这件事情就要成为,而且是要用一种充满喜乐的的心情说,这件事情就要成真的话,他就会成真。如果你每天老惦记着说,对,我阴囊,我阴囊什么?

窦文涛:阴囊静脉曲张。

孟广美:静脉曲张的话。

窦文涛:它就很快尿道拉伤了。

梁文道:这算是很好的事儿吗?孟广美。

窦文涛:其实你这个让我联想到,就是说他这个书,叫《我执》嘛。你知道很多时候,人得到一种什么病,咱就比如说,我原来在一个台实习,就是工会里给所有女同事做检查,但是她们也不太注意隐私,你知道吗?每个人办公桌上,检查结果放一份,当时我实习,她们在开会,就我一个人在办公室。
孟广美:天哪。

梁文道:你就跑去看?

窦文涛:我就一看,我才知道一件事情,你知道吗?宫颈糜烂、宫颈糜烂、宫颈糜烂,看来宫颈糜烂是很常见的一种女性的问题。包括这个男人,有些时候这个生殖系统,这个得了什么病,他不会愿意说的嘛。但是你为什么不愿意说?你知道吗?你为什么不愿意跟人说,甚至于有些人,我觉得病,是分歧视的,是分等级的。

梁文道:对,当然。

窦文涛:这艾滋就不用说了,你明白了。那么这个人,比如说得性病的人,为什么他就觉得低人一等呢?他就觉得他得龟孙子似的呢?就是觉得,你看这里边,是有地位的。

梁文道:当然。

窦文涛:你呐,比如说你要是得了心脏病,估计那是比较高贵的,对吗?你要是得了个性病,那你就是比较恶心的。

梁文道:肺病最高级。

窦文涛:肺病,文人得的病。

梁文道:没错,所以你这以前的时候,比如说有一个作家苏珊·桑塔格,就写过一本《病的隐喻》他对我这个写的,影响很大,比如说他就写过,很有名的段落。他就说,你看所有以前描写文人的场面,什么弹钢琴吐血,半夜孤灯下写作又吐血,这都是文人病。就是它是一个上半身的病,但是你要说一个文人写作,老拉肚子,老失禁,这就很不高级了。

窦文涛:没错,广美你有什么隐疾呢?

孟广美:我也有文人病啊。

梁文道:你也肺病啊?

孟广美:我那个时候在拍那个《神雕峡侣》的时候,然后因为我不是被吊钢丝,吊来吊去,吊到我整个胸腔都挫伤嘛,然后我就去拍了很多片子,那个时候我都还不知道什么CT是什么东西,他们就拿了那种,一张一张那种,解剖,就是那种CT的扫描图出来给我看。他说,孟小姐,我们怀疑你有肺结核。

梁文道:真的吗?

孟广美:对。

梁文道:挫伤怎么会肺结核呢?

孟广美:不是。

窦文涛:吊危,吊出肺结核来了?

孟广美:不是,后来呢我跟你讲,我是一个非常,就是说我除了关心我自己的健康之外,因为这是一个传染病,所以我也非常担心。

窦文涛:你一直是一个传染病?

孟广美:我很担心。

梁文道:天哪,原来最危险是她。

孟广美:你们不要这样子,不是,后来呢,我花了很长(时间),因为我也跟剧组报备,我说我在,因为我们在一个很小的那种,可能5级的县市里面,然后那个医院检查出来结果,我说我不知道这个结果到底是不是真的、假的,我说你介不介意放我两天假让我回台湾去。那个时候大家可能因为拍戏拍的很苦闷,大家就觉得说,你是不是想有什么借口,想要脱离剧组还是怎么样?但是最后他们还是让我回去台湾了。但是他们就是说,最后出来的结果,都是那种不确定。我为了这个,我还跑到美国去,我跑到美国,我真的还跑到美国去做过检查。医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讲说,你的结果出来,他做很多那种什么,那种痰的测试,什么各种,还打针,看看我有没有那种什么及时反应,但是及时反映都是没有的,都是阴性的反映。但是医生说不管,你先把药吃了。你知道那个药是很厉害的,一吃下去,我整个人是那种,很,非常虚弱,很强的那种消炎药。我整个人非常非常的虚弱,然后我不断的一直拍CT,一直拍拍拍,拍到最后。我后来回家跟我妈研究,我说怎么办?我是不是要自行隔离,因为我觉得这样很可怕,你知道我多乖吗?我上飞机还填报,我说我可能怀疑。但是我现在目前有那个医生的通行证,就是说现在是,目前都呈现阴性反应。结果到?

梁文道:这个情况上飞机会怎样?我也很好奇。

孟广美:其实完全我,因为他说肺结核会有很多什么发烧、身体虚弱什么食欲,我全部都没有,我每天生龙活虎,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就说我的这个地方,就是肺尖的那个地方,就是有一些那种,看着像病灶那样的东西。后来跟我妈经过很长的那种,马拉松式的讨论之后,终于,你知道我12岁以前是没有记忆的,我妈妈终于回忆起了,我小的时候,大概3岁左右,就是打完那个卡介苗,卡介苗是治肺结核的嘛。我妈妈说,我打完卡介苗那个疫苗之后呢,疯狂的发烧,烧到,就是超过40度。

窦文涛:打多了吧?

孟广美:不知道。

梁文道:而且从此就失忆了吧。

孟广美:他就是说你对于那个疫苗的反应很强烈,其实他就是打的那个肺结核的病毒到你身体里去,也就是表示?

窦文涛:就是打一个较弱的病株,进你身体,让你比较弱的得这个病,然后你有抗体了嘛。

孟广美:是,然后那个时候我妈妈说,这个地方,现在其实很看得见,有一个疤痕,他说我这边。

窦文涛:下边。

孟广美:下边。

窦文涛:刀疤吧,我看。

孟广美:蛮长的,我妈妈说,我那里就长出了,就是一排,像是脓疮样的东西。然后就,我每天都发烧,然后都一直不好,一直不好,然后大概过了半个月的时间之后,终于那个整个病根,就是那个脓根什么都全清光了,所以说那个是其实很折磨我,我妈妈说,那时候我差点死掉。所以我们再怀疑,因为那个时候可能,医学也不是很发达,医生根本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他想说,这个就是打完疫苗之后的反应,你们就回家小心一点,别让她死了就结了,就是这样子。然后所以我妈妈,我们后来,后来也跟医生讨论结果,我说会不会是其实我小时候,已经得过肺结核了。他拍出来的那个东西,只是我小时候留下的那个伤疤,就是说你得了肺结核之后,它不是?

梁文道:没错,没错。

窦文涛:没错,我知道,就是钙化了,后来有那个钙化点,这事我明白,我小时候什么病都得过。

梁文道:你也是啊。

窦文涛:不是,我做体检,检查出来这医生给我讲说,你的肝得过病,但是你当时自己不知道。后来呢,他就自己好了,但是现在能检查出来,而且你也有了这个抗体。

梁文道:肝病?

窦文涛:说我的肝得过病。

孟广美:但是你没有抗体,不代表你不带源了呀?

窦文涛:我跟你说,我小的时候。

孟广美:不代表你不传染了呀?

梁文道:天哪,这还跟人家接吻。

窦文涛:没事。

梁文道:太不要脸了。

窦文涛:至于嘛,人情冷暖啊,这是。

孟广美:观众朋友,千万不要跟文涛接吻。

窦文涛:我小时候受罪大了,你知道吗?所以我像文道这个学习,我就觉得,就是这个《我执》嘛,我就觉得,有的时候,其实我们应该推广文明的这种观念,对吗?就是说没有什么隐疾,没有什么病是丢人的。

孟广美:全都摊出来。

窦文涛:它是平等的,对吗?这个玩意儿害人呐,有些讳疾忌医的。那么而且就是说,有时候人对自我有一个幻象,为什么这个地方得的病,你不敢说呢?对吧?因为你希望别人以为你是个什么?可是什么叫破除我执啊?我觉得他就在做一个,我说了,我把我这个幻象解除了,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们应该知道。

梁文道:没错,因为你很难想象英雄会生一些很怪的病。比如说,如果你说历史上,比如说你说拿坡仑有痔疮,或者怎么样,你就觉得这太不堪了,对不对?

窦文涛:他肯定有,但不一定。

孟广美:他有,他为痔疮终身所苦。

梁文道:他还胃溃疡嘛。

窦文涛:所以我讲这个文道,你刚才说,你的那个阴囊,我向文道学习,我破除我执嘛。你的那个阴囊不是静脉曲张嘛,当时你怀疑是小肠疝气嘛,后来说不是。但是我今天坦白的告诉你,小肠疝气是我。

梁文道:哦,你小肠疝气?

窦文涛:很小的时候,我跟你讲。

梁文道:很多小孩都有。

孟广美:小孩都有的呀。

窦文涛:它是一种什么呢,咱普及一下医学知识,父母亲,真的,我小时候哭了一年,我爸爸妈妈现在都觉得我特别可怜。

梁文道:怎么了?

窦文涛:就是我们那个时候的医学条件,不知道这个孩子怎么回事。你知道它实际是什么?在这个男人的阴囊到你这个腹腔之间,应该有一个膜的。

孟广美:横膈膜。

窦文涛:横膈膜,是横膈膜。但是有的这个孩子,他生出来,这个横膈膜没长好,所以这个小肠的这个头。

梁文道:陷进去了。

窦文涛:杵进去,但我那个情况不是很严重,你知道吗?就是有时候它又缩回来,有时候又杵进去。但是就疼嘛,疼那就得多疼,当然我疼得我现在,失去记忆,我也不知道。他们就跟我说,因为你一疼。

孟广美:你就哭。

窦文涛:一哭,因为你一哭,它这个气压,更杵在那儿。哎呦,就哭了一年,天天抱着这个孩子,一哭,最后你知道,就发现一个招儿,我怎么能不哭,就是抱着我上石家庄火车站,以为我喜欢看火车,实际是吓得嘛。咣荡、咣荡我就不哭了。

梁文道:吓得。

窦文涛:我今天为什么这么变态。

梁文道:我终于明白了。

窦文涛:在这小时候受过罪。

梁文道:太可怜了。

孟广美:2、3针的手术而已啊。

窦文涛:但不知道啊。

梁文道:不知道,不知道。

窦文涛:那个时候,所以说?

梁文道:知识不普及嘛。

窦文涛:父母亲,就为什么要普及知识,他不懂。他不懂就是说,为什么老哭呢?就是跑去看火车。

孟广美:他没有发现那里鼓起来吗?

窦文涛:那他不大看的出来,他就觉得一看火车,他就不哭了。好家伙,看火车,再吓一家伙,我就这么长大的。

孟广美:那你不用学文道,破除我执不够,你要学我,把12岁以前的记忆全部删除。

窦文涛:对,据说你在12岁以前的记忆,一片空白吧,实际在你的潜意识里有,它直到现在,还在影响着你的生活的痛苦、焦虑和不安。

梁文道:没错。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广告之后见。

窦文涛:我就觉得当然是有一个对比,要不说咱就看出来,我就发现我这个人,同情心不太够。你说今天我听老杨的《有报天天读》,讲一件事,居然我第一反应扑哧一下乐了。

梁文道:怎么了?

窦文涛:就是说老杨说,这个大陆出了一件什么事儿?有一个拿医保的这个医保户,你知道吗?它这不是病了吗,病了之后呢,他担心,因为你这个所谓的医保,你根本不知道保什么,不保什么,往往就不保嘛。然后他得知这个消息,说他这个治病的钱,是可以报销的,可以医保的。一激动,猝死了。

梁文道:啊。

窦文涛:你知道,然后我就说这个可笑吗?这个实际上,太惨了。

梁文道:不是,也恰巧说明这个国家,我们现在的医保,做得不好。

窦文涛:对,太可怜了。

梁文道:所以他就为了一点小事,他就心胸成那样。

窦文涛:就是说我这个病,能够享受医保,激动得就猝死了。

梁文道:太可怜了。

窦文涛:你想想,其实真是两个世界两重天。像我们去体个检,哎呦,吓得我都觉得,都不敢去拿体检结果,不敢看结果。你对自己的身体金贵到这程度,可是中国,咱要不说关心人民嘛,他亿万的这个弱势群体,他拿这个医保看病,你知道上次我就说过一个,太惨了,夫妻俩拿一条绳子绑一块儿,跳江,投河自杀了。因为这个老公常年的病,又有血吸虫病,又有肝病,又有什么病,每天花钱,每天花钱。后来发现孩子也得了这个病,不是,孩子得了别的病,但是这几头支出,老公一说,我怎么能够不花钱呢?我了了我这条命吧,然后老婆一说,那就一起死吧,你说这事儿?

梁文道:所以今天为什么大家都在谈医改,就是因为中国现在就是,医疗这一块儿,耗了大家太多的心思,所以现在中国不愿意花钱嘛,说提振内需,对不对?说没内需就是因为大家都存着钱,就是预备将来,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看病,因为中国看病太贵太贵了。

窦文涛:太惨了,中国好多这个穷人。

孟广美:应该要祷告的,千万不要生病。

窦文涛:有什么别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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