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窦文涛、梁文道深度游台湾,和曾宝仪一起聊聊台湾人的生活。梁文道:台湾我觉得有一点很好,就是那个宽容啊,是很健康的宽容。什么意思我举个例子,大概十年前的时候,我看到台湾的一个报纸,他有一个广告,年轻人看的报纸,一个文艺报纸,他有个整版的广告,那个整版广告其实是个爱情酒店的广告,然后他这一对男女,脸带笑容非常阳光灿烂,你觉得他们好像是一起预备去图书馆一样,对着镜头笑,然后后面有句话,写的什么呢?说我们都是年轻人,我们很健康,一个礼拜嘿咻三次。
曾宝仪:五、四、三、二。
窦文涛:没说开始啊,就这样开始。《锵锵三人行》,这个今天宝仪。
曾宝仪:宝仪。
梁文道:人家名字都忘了,你就关挂着你这个。
窦文涛:不是,我本来想开头,全被她扰乱了,我本来想说今天有一个神秘的女人,领着我跟文道到了台北。
梁文道:她就,她就在这儿,多神秘呢?
窦文涛:一个一个角落,我本来还想说,我说我跟文道这次到台北其实我们是有目的的,还是有私心的,我们的私心就是要找我们这位失散了的女友,哎呀。
曾宝仪:好妹妹,好妹妹。
窦文涛:没结成婚是吧。
曾宝仪:你怎么老爱提这个事啊。
窦文涛:哎,宝仪,好,好宝仪,现在就,你要说是,她说啊,说的跟真的似的,说咱们俩来,她特别的高兴。
曾宝仪:我真的,我真的很高兴。
窦文涛:表达,表达,跟我们观众。
曾宝仪:因为之前比方在录影,我们都是在香港。
梁文道:是。
曾宝仪:或者是在北京,我总觉得我是去你们家,或者你们家,那种感觉。现在,因为我常住台北,所以很多人觉得我是香港人,但是其实我常住台北,你们突然来我家了,我整个觉得好,好轻松,好开心,好欢迎,然后好希望告诉你们这里有多好玩,然后我家有多漂亮,我们家的人有多好,这样。
窦文涛:这像是台北市长郝龙斌说的话。
曾宝仪:我不是,我不是。
窦文涛:台北成你,我觉得你的家呀,是你自己在这个城市里感兴趣的地方。
曾宝仪:是。
窦文涛:所以今天宝仪呢,领我们说,她说啊,台北市有两个地方是最好的,你们一定要去拍,第一个地方我不会带你们去,现在咱们是在第二个地方,她常来消磨时间的这么一个书院。那么至于第一个地方,为什么不带我们去,要请你来说一说。
梁文道:狗仔队都知道你住哪。
曾宝仪:对对对。
窦文涛:你让我们神游一下,那到底是个什么所在。
曾宝仪:不是,它其实是一个,它其实是一个社区的小巷道,虽然小巷道也有四线的车道啦,我不想揭密可以吗,请让我保留这个揭密。
窦文涛:周杰伦,周杰伦楼下我们都去了。
曾宝仪:哦,牯岭街嘛,对不对。
梁文道:对对对。
曾宝仪:全台湾都知道,因为那条街呢,其实是台湾还挺有名的林荫大道,就是树很多,附近的公园也很多,是一个社区,居民的社区,当然还有小小的商业区。
窦文涛:大安森林公园吗?
曾宝仪:不是,不是,不是,然后呢,那条街呢,最近开了,新开了很多的咖啡店,然后都是一些很有特色的小小的咖啡店,比方说他有咖啡店呢是,我记得那条街的第一家咖啡店是一个电影,因为一部电影而成就那家咖啡店,是因为那个电影是在一个咖啡店发生的故事,所以导演就开了一家咖啡店,然后电影拍完了咖啡店还留在那儿,所以喜欢那部电影的人还可以去那边喝喝咖啡啦,看看那个场景啦,跟女主角坐同样的位子啦,这是第一家。
然后陆陆续续开始开了很多家了,比方说它对面开了一家是给小朋友,就妈妈可以带小朋友去玩的,就因为很多咖啡厅都是只适合年轻人啦,或者上班族啦,可是其实妈妈也想喝个舒适的下午茶,可是小朋友怎么办呢?他们就是有一些区域可以让小朋友在那玩儿,或者有小花园什么的。
梁文道:哦,就像遛狗一样,狗在外头或者主人在里头。
曾宝仪:你没有小孩对不对?
窦文涛:他把小孩混同狗了。
梁文道:差不多啦。
曾宝仪:妈妈这样听会觉得很生气的。然后也有,也有比方说,像我最近去,因为每次去其实都有新发现,我最近去那条街我发现有一家新开的店,它是一个设计的公司,它设计公司开在后面,它前面做什么呢?做那个古式唱盘的收入,是因为那个老板呢很喜欢收藏,然后他觉得,既然我也收藏了,不如就供诸同,他就把他收集的几十个那种古的唱盘,而且都还可以听哦,还可以听黑胶的哦,就放来给大家可以在那观赏,你可以去交换一下意见啦,或者你可以买。所以没那条街。
梁文道:哦,你说的是青田街吧?
曾宝仪:还不是。
窦文涛:还不是。
曾宝仪:还不是。
梁文道:猜错了。
曾宝仪:你以为台北你很熟啊。
窦文涛:所以宝仪的介绍比咱们俩介绍好多了。
梁文道:绘声绘语。
窦文涛:让大家知道,绘眼。
曾宝仪:像亲眼所见。
窦文涛:就亲眼所见,真的是台北人的这种小生活。
曾宝仪:小生活。
窦文涛:小趣味,我觉得台湾人的这个小啊,是最有意思的,最适合我们小男人去,你知道嘛。我就说,而且我这次见到这个宝仪啊,我就跟她说,我倒不是说骂北京啊,我怎么真觉得她住在北京的时候,老一点。
梁文道:不一样,不一样。
窦文涛:我这次见到你,我觉得你年轻了好多岁。
梁文道:我也觉得,真的,真的。
窦文涛:就像个小女孩一样啊。
曾宝仪:搭什么腔啊你,真的,真的。
梁文道: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她气色好多了。
窦文涛:脸上好像都白了,皱纹都绷紧,在哪整的?
曾宝仪:没整,还真没整,因为你看,因为有整的,你看像奥斯卡的,你看(英文)今年,哇那个脸,简直就是,他们那个唐杰明(音)惊险里程,他回到了更年轻的感觉。
窦文涛:他是整容了吗?
梁文道:他绝对整了,绝对整了。
曾宝仪:应该有吧,应该有吧,然后你看那些人脸都这样。
窦文涛:我倒觉得那个主持人,感觉脸都肿了。
曾宝仪:你去主持奥斯卡,你也会打的。
窦文涛:为什么啊?
曾宝仪:你想出来见人嘛,对不对,总是要给大家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嘛。
梁文道:她的意思是你不打见不着人。
窦文涛:文道不打就跟打了之后的样子差不多。
梁文道:差不多,都肿了。
曾宝仪:可能是因为我住在家里吧,因为我家在台北嘛,然后常常跟家里人见面,吃家里的饭,到外面吃,其实老在外面吃比较油,又比较咸。
曾宝仪:旅行不能着急 应融入当地生活
窦文涛:其实宝仪也是个爱玩,爱游的人,是吧?
曾宝仪:是。
窦文涛:说是也是这个,这个,你有一种自己的旅游的什么理论,是不是?
曾宝仪:也不是旅游,我觉得旅游是会净化的,就是以前我们去旅游的时候,我们就会看旅游的书嘛,然后说我们一定要去这个地方,去这个地方,去这个地方,然后要拍到照片,然后买到纪念品才觉得说我们真的去了,回来可以跟别人炫耀。
梁文道:到此一游了。
曾宝仪:对对,巴黎铁塔,比萨斜塔什么什么,101啊。
窦文涛:手相不错啊。
曾宝仪:对,会变的。但是我从去年开始,如果沉淀一点讲的话,可能因为去年我爷过世,去年我爷爷过世了,我外婆过世了,就是我们家有些长辈陆续离去的,我突然觉得心情上有点不太一样,所以我就,我去旅行的时候,我也觉得也不用太着急了。
梁文道:我不太懂。
曾宝仪:因为以前常常说父母在不远游。
梁文道:是。
曾宝仪:然后,比方说我爷爷,因为生病了很多年,所以这些年,比方说我想去什么地方的时候,我常常是已经都计划好了,但是我去不了,因为我觉得他突然又住院了,或者是今天又说进入加重病房了。
窦文涛:有牵绊。
曾宝仪:我就想那就算了不要去了,现在就是牵绊。
梁文道:我懂了。
曾宝仪:就是你心里挂着的事情觉得好像放下了,你就觉得说我可以,我好像变成一个很自由的人,当你一旦自由了,你就不着急了,以前旅行很着急,会觉得我什么都要看,什么都要玩,现在就是,我觉得如果能够融入当地的气氛也好,好好的去呼吸当地的空气,吃当地的东西,认识当地的人才是真正的旅途。
梁文道:所以其实这个,你的旅游理论是跟,是你的特殊情况吗?
曾宝仪:我觉得是跟人生的历程是有关的。
梁文道:是因为你是一个特别跟家人关系紧的人。
窦文涛:是。
梁文道:你才会这么想,对不对,她说这种话,你想想看,一般人可能会懵一下,就是因为可能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样子,跟家人关系那么紧,紧到比如说出门的时候常常想着祖父母的身体健康状况,或者什么,是因为你想这个事。
曾宝仪:我想这个事儿。
窦文涛:对对对,她其实操心多,你别看小孩样。像文道,我也给你说说,文道有他的旅游理论。我那天听他说呀,我也很神往,我准备《锵锵三人行》赞助一下。
梁文道:好好好。
曾宝仪:我也要去。
窦文涛:免费,他,他是有点学术性的,你听他说说土耳其这一趟。
曾宝仪:你去土耳其了?
梁文道:没有,我预备年底可能去大半个月甚至一个月。
窦文涛:规划。
梁文道:我是从威尼斯沿海陆到伊斯坦布尔,但这个路线是有一个想法的,就是因为这两个城市恰恰是地中海某个时段最繁荣的两个城市,是两个帝国,一个就是拜占廷,威尼斯其实是个帝国,海权帝国,共同繁荣。
但是后来当土耳其入侵拜占廷,就整个都衰落,我要看的就是那时候它整个衰落的路线,我经过的城市是按照他们每一年的陷落,什么时候这个城市陷入敌人手中,一路的这么去看。
窦文涛:从西罗马到东罗马。
梁文道:看两个伟大帝国的衰落的故事。
曾宝仪:好酷哦。
窦文涛:因为,因为人家不像我,我是连这个小学生的课都没上。
曾宝仪:不是,不是,他的路径是什么,他就觉得说这里哪里有贵的眼镜,那里哪里贵的西装,这里有贵的鞋子,他就沿着那从头买到尾,这是他的旅行路线。
窦文涛:是吗?
曾宝仪:是吗,不是吗?
窦文涛:谁给钱啊?
曾宝仪:你自己给啊。
窦文涛:我罗马都没去过,像他能叫,什么叫深度旅游,就是能这样旅游的人啊,是一些必修课已经有了,比如说罗马、纽约或者这些中心大城市,早就去过了,所以才能进行这种什么威尼斯啊,什么什么。
曾宝仪:没有,不一定,因为我觉得其实,他这个是一种玩法嘛,像我现在的玩法也有点,心态有点转变是因为,因为我告诉我自己,我每一年至少花一个长的时间,我本来今年是想着说,上半年一个月,半半年一个月。现在看起来有点不太能成型,所以我只要维持下半年一个月,一年能够去下半年至少一个月的旅行,我觉得就可以了。
窦文涛:她的时间总在变,这次咱们在台湾十天啊,本来宝仪是想。
梁文道:我记得是有几天的是吧。
窦文涛:不是,不是几天,她本来是想啊,天天跟着咱们,天天跟着咱们一起走,所以本来我不想让你来的。
梁文道:我了解,我了解,我是最后才知道的。
曾宝仪:不是,他们早就跟我说你要来了。我就想说文道陪你来,我就不用常常陪着你,因为文道是半台湾人嘛。
窦文涛: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梁文道:你可能在想早知道我不来就好了。
窦文涛:对对对,结果她临时,她也是俗务繁忙,只能来一天。
曾宝仪:来一天。
梁文道:可是你怎么可能去那么长的旅行呢?你工作那么多。
曾宝仪:所以就是要很认真的,强调这件事,但是只要你心里有了这个底,你每次去旅行的时候就不会着急,因为你不会觉得这是最后一次。比方说像我现在开始,也是会,像我去年去欧洲,我就锁定一个城市,然后只在那个城市的周边玩,很多人比方去欧洲,去十天,那一定就是。
梁文道:那就太累了。
曾宝仪:哇,荷比鲁法意什么全部都去遍了,然后你觉得好像盖章都盖满了你才觉得Yeah我去了,然后我值得这张机票了。
但其实后来我就乖乖的呆一个城市,然后呢,我想,比方说我就做点功课,今天突然上网说,不如去海牙法庭看看吧,我就坐火车去海牙,原来这就是海牙法庭,门口有什么,然后戴珍珠耳环女孩的那幅画在哪里,然后看一看说哇,嗯,真的很酷,然后铃木兰博物馆(音)怎么怎么样。
好,可以了,然后第二天回家就说昨天走太累了,然后再住的地方睡一天,我觉得好开心。
窦文涛:说的好,说的好。
曾宝仪:太开心了。
窦文涛:就像我那年在巴黎,我一气14天我就不走了。
曾宝仪:对不对。
窦文涛:就在巴黎呆了两星期。
窦文涛:生活无须焦虑 事情永远做不完
窦文涛:你讲的这个生活状态啊,真的是很有意思,我也是在台湾,我的台湾好朋友这里啊得到一个启发,得到一个什么启发呢?我觉得可以过一种混吃等死的生活。就是说,叫什么呢?也不能叫胡吃闷睡,我就说这个不着急啊。
曾宝仪:不着急。
窦文涛:我们的问题啊,是不着急。因为我最近,就是咱们这次来台北嘛,我跟我这个朋友聊天,我说我总是觉得时间很紧,因为要干的事情太多。
曾宝仪:焦虑了。
窦文涛:我绝没有寂寞的问题,我有充实过头的问题,就是说产生焦虑。
他就说啊,我本来也是你这样,他说后来啊,我现在想明白了,其实呢,不用急,什么事儿你都是干不完的,他说我现在开始进入到一种啊就是混吃等死,也不是混吃等死。
梁文道:混吃等死。
窦文涛:应该叫怎么说呢?就是完全自然的状态,他说我是什么状态呢?他说你比如说晚上,想看书我就一直看下去了,看到三点才睡吧,那我就睡,我就说,我说我现在要晚睡吧,我还要早起,他说我也是,但是我不管,就是如果七点钟醒过来,那就醒过来嘛,醒过来就醒,该干什么干什么,然后可能到十点,我吃了点早餐又困了,困了我就倒头再睡,睡了我就又醒,醒了我就又睡。他就说,我就。
曾宝仪:真是混吃等死,可是我们要上班怎么办呢?
窦文涛:对。
曾宝仪:对啊。
窦文涛:他是不用上班。
曾宝仪:对啊,我们上班难免焦虑啊。
窦文涛:所以他就是闲,闲人才能过这种生活。
梁文道:可是我跟你说啊,我注意你还有个问题啊,你有没有想到一点,焦虑其实也在花你的时间。
曾宝仪:是。
梁文道:对。
曾宝仪:是。
窦文涛:选择也在花你的时间。
曾宝仪:太花时间了。
窦文涛:对吧。
梁文道:你说这怎么办,怎么办,这个焦虑其实已经花了你很多时间,你不焦虑其实那个时间你就能做很多事了。
窦文涛:没错。
曾宝仪:焦虑是很难控制的。
窦文涛:对。
曾宝仪:跟个性其实有关系的。
窦文涛:像昨天咱们都在诚品对吧,呆了两个小时,然后文道收获很多,买了很多书,其实我在诚品呆了两个小时呢,我只是在。
梁文道:在干嘛呢?
窦文涛:我在四本关于介绍罗马的导游书之间选择了两个小时,最后买了一本。
梁文道:真是窦文涛,我觉得这个选择。
窦文涛:哎呦,选择最好的,你知道这是一种强迫症,因为这个焦虑,我选到最好的,那么你就两个小时的时间看它的地图怎么画的,这个地图字没有那个大。
曾宝仪:老花。
窦文涛:老花,这个服务多一项,但是那个服务少一项,我就把这个台湾啊,但是人家台湾要不说这个旅游的书啊编的也是挺透彻。
曾宝仪:其实香港旅游书编的也很透彻。
窦文涛:嗯嗯。
曾宝仪:其实香港旅游书做的也不错。
窦文涛:对。
曾宝仪:我觉得其实是看这个城市的旅游人口,这个需求。
梁文道:对。
曾宝仪:我觉得现在台湾啊、香港啊,其实往外走的人都越来越多。但是你要看哦,台湾现在自己的旅游书也很多,因为玩台湾的人越来越多。
梁文道:没错。
曾宝仪:不是说外来来玩的人,而是自己玩自己的人。
窦文涛:你有什么玩。
曾宝仪:自己玩自己。
梁文道:自己玩自己。
窦文涛:说的好,我们整天都在干这个事儿。
梁文道:果然是挺好。
窦文涛:你还别说,台湾现在还真的有个会玩的,我最近看台湾报纸,好家伙比我们狂啊,租了一辆台湾的。
曾宝仪:不是租的你要说。
窦文涛:就是自己玩,而且是一女(声音不清楚),15男。
曾宝仪:你怎么只关心这件事,台湾发生很多事。
梁文道:这个是台湾最重要的事儿。
曾宝仪:没有,台湾发生很多事情,为什么你只关心这件事,文涛你怎么了?
窦文涛:你刚才跟我说这件事。
曾宝仪:我知道,但你知道这件事啊。
窦文涛:我在报纸上。
曾宝仪:那女的本来要坐火车去台东嘛。
窦文涛:对。
梁文道:我们也玩这个。
窦文涛:他说,你们明天坐火车去那个什么,他说路上很辛苦,要坐五个小时,不过你们可以租一个车厢。不过这个要跟大陆观众解释一下,就是最近台湾一个很大的新闻,说一女15男租了一个台铁的车厢,大搞性爱派对,搞了一路啊,对吧。
梁文道:其实搞的不是太成功,你没看报道细节吗,是这样。
曾宝仪:你看了报道细节?
梁文道:我看报道细节,然后呢就首先大家争论那个女的是不是成年,叫小雨嘛,后来发现其实人家是够格的,17岁。
窦文涛:可以玩。
梁文道:自愿的,可以玩。然后呢,那些男的呢,有问题了,因为有个组织者,他号召大家来,然后他一上车呢,就跟大家开始看表,快,快,快时间不够啊,待会得下车,该玩什么玩什么。
窦文涛:就跟我们导演一样。
梁文道:对对对,然后那十几个男的忽然就紧张了你知道吗,结果最后好像真的去玩的就两三个,大部分人在旁观。
窦文涛:没做成,但是呢,人家台铁,要不台湾人其实挺爱面子,而且呢,台湾人其实特别重视声誉,所以我就发现。
曾宝仪:所以你看我现在并不很高兴聊这件事。
窦文涛:不是生孩子的生育,名誉啊。
梁文道:哦。
窦文涛: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名誉,人家这个台铁啊,现在上法庭要告这谁谁谁,因为社会上议论纷纷,说你们不知道,你们把我们的车厢搞脏了,你知道吗。结果。
梁文道:告人家什么呢,人家没这个自由吗,我倒挺支持这一帮人。
窦文涛:败坏了声誉,然后呢,说台湾警察,就到那个车厢上搜证,去搜证就是说,他必须弄出点痕迹来啊,什么毛发,什么乱七八糟。
结果神了,这个警察,什么都没有,一尘不染干干净净,但是。
梁文道:多负责任啊,这孩子。
窦文涛:但是之后我看那报纸,台湾报纸有意思,台湾警察就用这个来断案说,他们要没乱搞怎么会在事后把地板擦的这么干干净净,是吧,我没说错吧这新闻。
曾宝仪:没有,最妙的是,我觉得你们俩如数家珍做这条新闻,让我非常的惊讶,因为这个新闻其实,虽然它也上了头版,好几天,某报纸的头版好几天,但我其实就看了就过去了。
梁文道:我们爱台湾。
曾宝仪:我没有很关心这件事情,因为我觉得它,你可以,如果他真的犯了法,它就是一个社会案件,
梁文道:是。
曾宝仪:那有法律可以制他,那如果说大家要公论他的话,那就公论,但对我来说,我觉得这不是台湾普遍的现象。
梁文道:当然当然。
曾宝仪:而且不是天天发生的事情。
梁文道:当然当然。
曾宝仪:只是因为它可能有时候,其实跟轰趴很像嘛,你在(英文)轰趴,你在哪里轰趴,你只是租了一个车厢。
梁文道:对对对。
曾宝仪:可是你租了那个车厢,关起门来,它可能,可能可以算是证控,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法律是怎么判的。但我会觉得,这其实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所以我就过去了,对我来说最压抑的是,两位,来自内地的仁兄,竟然这么喜欢这个新闻。
梁文道:我很关心台湾,我们也听到台湾的这个美牛争论。
窦文涛:对对对,没错,没错。
曾宝仪:你们看的很仔细耶。
窦文涛:没错,看了三天呐。没有,台湾有什么新闻,说老实话,没有什么新闻。
曾宝仪:有啊,美牛啊。
梁文道:美牛啊。
曾宝仪:还有蓝宇的核废料啊。
梁文道:对啊。
曾宝仪:我们也在关心啊,美丽湾到底要不要建,十大夜市啊。
梁文道:这个多重要。
曾宝仪:你看他完全不知道。
梁文道:他就不知道了。
曾宝仪:他只关心电车嘛。
梁文道:就你爱台湾是有选择性的。
曾宝仪:对啊,是表面性的。
窦文涛:我爱车厢。
窦文涛:台湾人很包容 谈性事也很干净
窦文涛:你说台北人是不是其实挺宽容的?因为我听人说,那天文道的朋友,还同性恋都结婚什么的。
梁文道:对对对。
窦文涛:对吧,后来舒哥,就跟我们讲啊,其实台湾人你看他很有意思,包括这个同性恋,他都认为台北是华人世界里对这个大家实际上最宽容的,我就说老人家呢?哎呀,舒哥就说,嗨老人家就是,哎呀也不想问他们是在干什么,这实际是不是这么一种文化,大家玩的,各玩各的?
曾宝仪:也不是说各玩各的,而是我觉得大家变的比较能够互相尊重,对方是一个独立个体的存在,那你说老人家,其实他们可能也不想接受,但他们逼于无奈,比方说不管他们要维持表面的和谐也好,或者是他也觉得他没有办法干涉小孩子的自主权也好,但不管怎么样,我觉得其实都是朝着一个大家更包容的方向去进行,我尊重你嘛,但我不喜欢你买玳瑁眼镜好不好,我尊重你,但我不喜欢,我现在是这样讲。
梁文道:我也是。
曾宝仪:你是不是?两票对一票。
窦文涛:不好看吗,那我就不能戴那个圆眼镜吗?
曾宝仪:没有他好看。
梁文道:对对对。
窦文涛:难道说长的丑的人有特权吗?
梁文道:眼窝向下陷,你是突出。
曾宝仪:但我们包容你。
窦文涛:我今天看着胡适,咱们在胡适那个纪念馆看,胡适当年戴的那个很经典的。
曾宝仪:徐志摩不是都戴那种吗。
梁文道:都是,都是。
窦文涛:你就发现经典永恒。
梁文道:对。
窦文涛:你什么时候说起眼镜,永远的还是这种,虽然我一直戴着方的多,所以我这次去台北我看到了一个,台北真是,日本的老师傅,拿玳瑁做的这个手工这种圆框的这个眼镜。
梁文道:可是我跟你讲,要戴那种经典圆框眼镜,你要有经典的眼形才行。
窦文涛:听他怎么夸自各。
梁文道:这不是要点,但我想讲,台湾我觉得有一点很好,就是那个宽容啊,是很健康的宽容。什么意思我举个例子,大概十年前的时候,我看到台湾的一个报纸,他有一个广告,年轻人看的报纸,一个文艺报纸,他有个整版的广告,那个整版广告其实是个爱情酒店的广告,然后他这一对男女,脸带笑容非常阳光灿烂,你觉得他们好像是一起预备去图书馆一样,对着镜头笑,然后后面有句话,写的什么呢?说我们都是年轻人,我们很健康,一个礼拜嘿咻三次。
窦文涛:我们要去台铁车厢。
梁文道: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是台湾大概过去解严之后,有很多有心人在性上面做了很多解放运动,但那个解放的结果很健康,你看这个事,像这类型广告大陆不会有。
窦文涛:是。
梁文道:香港不会有,但是实际上你会觉得大陆那个淫乱起来这个场面可以比台湾严重很多。
窦文涛:对。
梁文道:但是绝对不会这么说,就不会那么正面健康的说年轻人一个星期可以嘿咻几次怎么样。
窦文涛:对,我有时候觉得台北其实是很清洁的,他们讲性事他们好像讲的也很干净。
曾宝仪:很自然。
窦文涛:对。
梁文道:很干净,很干净。
窦文涛:有时候甚至听见你们台北女孩子说去尿尿,我觉得听着说的都很干净,是吗。
曾宝仪:你想太多了。
窦文涛:所以有一次吴小莉说我要去嘘嘘,我觉得说的挺可爱的。
曾宝仪:你怎么把吴小莉都出卖了。
梁文道:真的,我回去跟她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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